木逸空

贝赛 极渊之光

世界的马甲被某个皮孩子简单粗暴地扒掉了~看把孩子吓得

含扎诺

四

    第二天，新闻被迫播放了那段短到极致的战斗画面，因为那天晚上有一个喜欢搞冒险恐怖直播的up正好就在附近，怪兽从出现到消灭被他拍了个明明白白。上次奈克瑟斯出现的时候，网民几乎疯了，甚至发动了全网寻找奈克瑟斯人间体的行动，因为当这个奥的人间体太难了，他们要保护好人间体，绝不能让无良研究机构趁虚而入。然而，奈克瑟斯对此的回应十分冷淡，不是丢个美塔领域直接消失，就是出现了也不会回应那些疯狂的粉丝们。唯一一次互动，是奈克瑟斯打依组麦儒差点当场去世。当时依组麦儒被解决，奈克瑟斯的眼灯也熄灭了，只有胸口“y”字形的计时器还在不断闪烁。粉丝们站在奈克瑟斯的手臂上，努力喊着他的名字终于喊亮了他的眼灯，然后，奈克瑟斯将爬的最高的那个粉丝放到地上，说道:

    “别做危险动作，小心一点。”

    那是一个女性的声音。说罢，奈克瑟斯便消失了。那估计是人们离真相最近的一次，但是他们仍旧没找到人间体，因为现场聚集的人群太多了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出现的是人气极高的赛罗，人们更加疯狂了。但是，他们估计也想不到人间体其实不在那座城市里，而在江的另一边。

    “昨天打的是格斯拉啊。”晓辰看着新闻说道。

    赛罗愣了一下，“你原来不认识那个怪兽吗？”

    晓辰理所当然地反问道:“那么多怪兽，我又不是奥特战士，为什么要记住。难道打之前，先拍个照片去百度搜吗？”

    可是你现在就是奥特战士啊。赛罗在心里说着，却没在嘴上说。他又问道:“那你不知道它是啥，怎么知道如何战胜它呢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特殊技能的怪兽，莽过去就完事了，还研究怎么打干嘛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哦，有道理。”曾经年少轻狂，莽过一百只怪兽的赛罗发出了赞成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和诺亚并肩作战是什么感觉？”

    “诺亚……太闷了，比我还闷，到最后我都快被扎基打死了他才跟我说话，虽然用他的身体作战很爽快，但如果是奈克瑟斯，那就……”晓辰停顿了一下，斟酌了一下用词，最后说道:“累。”

    “累？”

    “很累很累。身上的伤总是好不了，下一次战斗又到来了。和奈克瑟斯作战就像把自己放大了，用自己的身体战斗。我只是个普通人，没有被训练过，也没有强健的体魄，更没有作战的体力。最开始的时候，每场战斗都是在搏命，打完架回来，浑身都在抖，我总觉得自己要死在战场上。”许是以前总找不到能倾诉的对象，晓辰对赛罗异常地宽容，话也逐渐多了起来。

    赛罗以前也有人间体，但是他从来不把自己的伤反映给人间体，甚至战斗也不会让人间体去操作，如果可以，他甚至不会从人间体那获取能量。而奈克瑟斯或者说诺亚却完全相反。按理说诺亚不该如此，难道这就是为了磨炼人间体吗？

    “那，和我战斗的感觉如何？”赛罗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，我们才一起战斗过一次呢。”晓辰微勾起嘴角，忍不住戏弄这个小孩。

    果然，赛罗不满地嚷嚷起来:“啊！只战斗过一次也应该有感觉了啊，快说快说！”

    晓辰笑得更开心了一些，道:“和你一起战斗，我很安心。”这算她能说出来的最高评价了。

    突然被夸，赛罗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。这是一种新奇的感受，因为以前夸他的是长辈和伙伴，而晓辰更像是个平辈的朋友。他们亲密无间，却也隔着朦胧的面纱，彼此看不真切。他希望这样的安心能一直持续下去，这样，晓辰就能更鲜活一些，生出对生命的期待。

    在赛罗的不懈努力下，晓辰终于被撺掇出门了。不过，现在并不是出门的好时机，因为出门就得戴口罩，娱乐场所只开门了一部分。虽然赛罗敢打包票，晓辰根本不在乎会不会传染那个听上去很可怕的病毒，但也不想成为鹤立鸡群的那一个。她在做奈克瑟斯的时候就养成了隐藏于人群的习惯。就这样，他们在一家奶茶店里歇下，晓辰下意识点了两份奶昔，一份巧克力，一份芒果，店员端上来时，她看上去有些魔怔地望着巧克力的那杯，最后只给芒果的插上吸管。

    赛罗看了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，有些感慨，“你的城市人真少啊。”

   “谁在工作时间出来逛街啊。”小辰吐糟了一句，拿出了买的烤串。

    隔壁一对情侣因为烤串的香味转过头来，女孩凑过来问了一下烤串的来源。晓辰偏头去看她的时候，原本温和的眸子却突然锐利了一瞬，又变成了含笑的虚伪。

    她道:“这是隔壁街上的，那只有一家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谢谢！”女孩拉着她男朋友走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在楼上买的吗？”赛罗奇怪地问道。他才发现小辰竟然有这样的恶趣味。

    “不觉得很好玩吗？”晓辰的笑意更甚，拆开吸管，嗦起了巧克力奶昔，她略带陶醉地说道:“我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地方，我们去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？”赛罗丝毫不知道，他马上要迎接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熬过了疫情的小店还有不少，晓辰走进了一家动漫玩具店，入眼的一墙奥特曼和怪兽的模型灼烧着赛罗的理智。不止是模型，还有那些看上去还算精致的变身器模型也让人眼花缭乱。而晓辰也就在那面墙前嗦着巧克力奶昔，嘴角始终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。

    终于，赛罗问道:“为什么你们知道泽塔的变身器长什么样？泽塔来过这吗？”

    思考这么久，问的居然是这个。晓辰挎下嘴角，对赛罗的反应有些兴致缺缺，“没有，这个世界只降临了诺亚和你哦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捷德也不在？”

    这一次，晓辰没有立刻回答他。她看了看一墙的模型，又看了看手上的巧克力奶昔，半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赛罗忍不住嚷嚷起来，“小辰？你快跟我解释一下啊！”

    晓辰迅速眨了好几下眼睛，最后认命一般地说道:“其实，我的世界创造了关于奥特曼的传说。但，你可以不用那么在意，我们只是编写了你们的故事。当你们脱离纸笔书画出现在现实时，你们就是独立鲜活的个体，是我们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之后长达一个小时的时间，晓辰给赛罗科普了所有和赛罗有关的奥特曼信息。从第一代奥特曼开始，再到泽塔为止，进行了漫长的科普。赛罗仿佛下线了一样一直没说话，直到小晓辰说得都饿了，他才宛如梦中初醒一样，说道:“我想吃财鱼饺子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去吃。”晓辰仿佛松了一大口气，连步子都轻快了几分，转头走进了一家看上去很大的餐馆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我其实创作于你们的影视作品？整个奥特曼宇宙都是这样？”赛罗有些接受不能。

    “不能这么说。我们也许确实创造了你们的设定和宇宙，但是你们的故事是由你们自己续写的。就像诺亚和扎基，他们会来到这里，创作者也没想到啊。”晓辰生怕把赛罗整自闭了，连顶着生命危险吃的瓜也说了出来，“我跟你讲，扎基那个满脑子诺亚的家伙在我还是奈克瑟斯的时候使劲迫害我，就想把诺亚染成黑的。等我熄灯了，他就提着我的脖子问诺亚怎么还不出来，气的我熄灯也要揍他一拳。然后，然后，诺亚这个闷到极致的家伙就跟我说，让我发动诺亚·终极。我寻思，这和让我去死有什么区别？你猜他怎么回我？他说，他来这就是为了带着扎基一起沉睡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？？？”赛罗还真被带偏了思绪，满脑子都是“大神秘辛”和问号。

    “诺亚和宇宙融为一体了，他再也不能回应扎基的呼唤，于是就想到了这办法，带着扎基的意识一起离开。老子打的累死累活，琢磨那道诺亚之光的意义，然后他告诉我他是为了带扎基沉睡而来……”晓辰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，深呼吸了一口气，压抑住自己爆发的情绪，道:“这些，创作者可都想不到。奥特曼宇宙即便真的来自我们的笔下，却并不为我们左右。赛罗，你不用纠结，只当那些是同人作品好了。”

    赛罗又过了半晌才回道:“财鱼饺子真好吃。”